这之前,他也以为以后都听不得苏简安这个名字了,可陈医生无意间提起,他才发现他对苏简安的怒气和怨恨,早已消失殆尽。
“记得。”苏简安点点头,“那个时候我妈妈跟我说,你爸爸出了意外离开了,我还挖空了心思想逗你开心呢,可是你根本不理我!”
阿光给了小孩子几张粉色的钞piao,让他回家,又问:“七哥,我们去找佑宁姐吗?”
做完现场尸检,尸体被抬走,苏简安也脱了手套,拎着工作箱准备返回警察局做接下来的工作。
表面上她是放空了,实际上,心头的那块巨石越来越重,她时时刻刻都有要窒息的错觉……
陆薄言笑了笑,看着苏简安进了屋才让钱叔开车。
昨天她回丁亚山庄去拿文件,发现陆薄言高烧躺在家里,然后和沈越川把他送到医院,打算在天亮他醒过来之前离开,现在……是什么时候了?!
苏简安摇摇头,“我不希望……”
苏简安继续说:“我知道,你和韩若曦是真的发生了关系。我也不否认我和江少……唔……”
没走几步,陆薄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还能幸福多久?
“才六点啊。”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薄言,“我都忘记你上次十点钟之前回家是什么时候了。今天……你真的可以这么早回去?”
她哪里是经验老道的记者的对手,根本挤不出去,记者用问题刺激她试图让她开口,她只好向徐伯求助。
这是许佑宁这辈子最大的耻辱。
陆薄言突然在她跟前蹲下:“上来。”
这时,刚回到家的苏亦承推门进来,尽管苏简安已经擦掉眼泪,但他还是看见她泛红的眼眶。七点整,鱼汤炖好,苏亦承去端出来,苏简安负责盛饭,兄妹俩人开饭。
苏简安也并不着急回家,再说她很久都没有和陆薄言在外面吃饭了,点点头:“好啊!”凛冬的深夜,长长的马路上只有路灯的倒影。
“……陆先生和我老板,”许佑宁有几分犹豫,还有几分好奇,“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挺好的,是这样吗?”苏简安忙拉住苏亦承,只叫了一声:“哥”,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,簌簌而下。
“……我当然不是要你说得这么直接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可以想个别的方式说,不让他们联想到我就行。”实在不行,就多叫几个人过来强行把他送去做检查!
她规规矩矩的当了二十几年的透明人,早就习惯了随心所欲自由自在。可自从被曝光和陆薄言结婚后,三不五时就闹上娱乐版,一些明明对她一无所知的人,却像看透了她一样对她评头论足……自从离开后,她的睡眠时间比以往缩短了很多,一早醒来总觉得空空荡荡,如果不是晨光正盛,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被寂静和空洞淹没。
“你们家陆总胃病复发而已。但是他还能死撑着不肯去医院,就说明问题大不到哪儿去。放心吧!”苏简安还想着有时间去看看许奶奶和许佑宁,但一出机场就开始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