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,谁能保证陆氏开发的其他楼盘不会坍塌呢?万一这样的事故再度发生,家没了不要紧,但住在家里的家人像芳汀花园的建筑工人那样没了,陆氏能赔给他吗?
苏亦承叹了口气:“我帮你争取了一天。明天陆薄言再来,你不可能再躲回房间了,想想该怎么办吧。”
苏亦承拿过手机:“简安,你去哪里了?”
有热心的路人上来敲车窗:“先生,需要帮忙吗?”
额,一定是幻觉!
偌大的房里,只剩下陆薄言一个人。
他无数次这样叫过她。
下午两点多,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,到警察局认尸。
回到家,苏简安就兴致勃勃的摆弄这些东西,灯笼挂到客厅的阳台上,瓜果干货摆上茶几,大门和房门都贴上贺年的彩饰,苏亦承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,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又出什么意外。
听完,苏亦承久久没有说话。
“简安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陆薄言的声音冷得令人发颤,“跟我说实话,或者跟我回家。”
她还能幸福多久?
“怎么又皱着眉?”陆薄言的指腹抚过苏简安的眉头,“笑一笑。”
“那你喜欢什么答案?”
医生十分为难:“陆先生,你现在这个状况,实在不适合出院。否则下次再进来的话,就不是打个点滴那么简单了,很有可能需要动手术。”
苏简安踌躇了片刻,起身,江少恺立马把她按住,问:“你去哪里?”